了我背你回去。”

    咸涩的海风卷着酒香,沈初梨望着漆黑的海面,突然抢过酒坛灌了一大口:

    “去他娘的骨肉亲情!”

    她对着海岸大喊。

    她酒量不错,喝了一大口都没醉意。

    只是她又想祖父了,想那个沈家唯一把她当亲人疼爱的人。

    如果没见过光,她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不是感受过亲情,她也不会那么在意。

    原来不是所有有血缘关系的人,都配叫家人。

    “沈初梨,这辈子要开心!不负自己,不负君”

    她对着天空举杯,又喝了一大口。

    霍尤川被酒呛得咳嗽,却跟着喊:“去他爹的手足情深!”

    他想起那时候,每次梨子难过,他都是跟在她身后,偷偷抱她影子。

    他们像小时候偷溜出来那样碰坛子。

    霍尤川总在她仰头时偷偷看她,看她脖颈弯成月牙的弧度,看她被酒气染红的眼尾。

    直到——

    “阿梨。”

    那道清冷嗓音响起时,霍尤川手心一抖,立马起身,自觉把身侧的位置让给霍渊。

    “唔?”

    沈初梨也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就看到那张俊美到近乎失语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你怎么来了?”

    沈初梨看到他有些拘束,慌忙把酒坛往身后藏。

    霍渊却直接握住她手腕,带着薄茧的拇指擦过她眼尾:“躲什么?”

    “我错了,我不该喝酒”

    沈初梨声音越来越小,看着霍渊突然仰头灌下剩余的酒。

    “咔嗒”一声,霍渊把空酒坛砸进沙堆,拽着人就往浪花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