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恒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不想闹难看,“上马车吧,孤送你回去,赔偿的事私下解决。”

    沈初梨原本不想去,结果看到高南柔煞白的小脸,忽然笑了,“行,我坐你旁边!”

    接着她跳上马车,一屁股坐下后拍了拍身侧,“大侄子快来哈,特意为你留的!”

    “走吧。”霍景恒去拉高南柔。

    高南柔目眦欲裂,忽然捂着肚子,面容痛得扭在一起,“太子哥哥,我、我肚子好痛,好像要”

    沈初梨一脸懵。

    她还没发疯呢,这女人就开始碰瓷了?

    但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高南柔浅色裙摆下,好像,在流血。

    “柔儿,柔儿你怎么了!”

    “太医,传太医!”

    霍景恒抱着脸色煞白的高南柔大喊,侍从跪在一旁瑟瑟发抖,“殿下,咱们现在在京郊,太医署过来至少要半个时辰”

    “那就去抓医师来!”霍景恒眼底血红,“柔儿的孩子保不住,你们所有人别想见到明日的”

    “我能治。”

    沈初梨声音在人群外响起,“胎动见红,胞宫欲坠,立马搭个棚子,原地看诊。”

    “啊啊啊你别过来!”

    高南柔抱着肚子往后缩,“我就算死也不要你这贱啊——”

    又一阵钻心剧痛让她喉间溢出哀鸣。

    人群一瞬安静,然后哄堂大笑。

    “这不是专治各种不服医馆那个女医师嘛?”

    “女人家懂什么岐黄之术!”

    “就是,女人会医术,母猪都能上树喽!”

    沈初梨没理会冷嘲热讽,冲着太子吩咐:“你若想让她的孩子平安,现在去做三件事!”

    “第一,天快黑了,去找蜡烛,越多越好,务必将此处照成白昼!”

    “第二,去准备烈酒,烧的滚烫那种,用银壶烧!再去接些童子尿,火别熄,一直烧的滚烫,我什么时候要,就得什么时候有!”

    “第三——”沈初梨反手抽出三根银针,寒光闪过,恰好围住此处三丈之地,“跨此线者,杀无赦!”

    当初师父弥留之际,为她立下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