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咀嚼时,鼻腔里就会有一些粉末喷出来,偶尔还有“噗嗤”声从牙缝迸出。
——好吃。
林晓细细品味后,喉头一滚咽了下去。
就在这时,脚下投下一片阴影。回头一看——一条蛇。
一条白得刺眼、仰头俯视她的巨蛇,昂着镰刀般的头,吐着猩红的舌,以诡异的目光盯着着她。
啊啊啊!要被吃了吗?
没办法,她刚吃了东西,被吃也公平。
蛇无声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来。
视野被肉红色填满。
湿滑的东西擦过脸。
肩膀以下像被铁腕箍住,痛得钻心。
就这样,她一点点被那白蛇吞没——
“啊!”林晓猛地惊醒,脚边的毛巾被扭成一团。
“呼、呼……”——是梦。她在床上,在自己房间……不知不觉睡着了。
喘着气,才发觉全身汗透,房间闷热得像蒸笼。
好热,得开窗。
林晓下床站起,头晕目眩。
对了,她还在生病。
墙上的钟指向十点多。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睡了多久?大家都回家了吗?
不管了,先透透气。她打开窗,外头漆黑一片,蛙声此起彼伏,吵得人心烦。
风平浪静,不怎么凉快,可总比躺回汗湿的床铺强。
真是个噩梦。
荒诞得离谱,却又触感真实,恶心得让人反胃。
嘴里仿佛还残留着蛾子的味道,林晓一阵作呕,想朝外吐口水,因为教养又硬生生咽下温热的、黏稠的唾液。
真恶心——
——“啊……”
……?
黑暗中,什么声音?
——“啊……”
又来了。
……有人在远处喊?
——“陈尔雅!”这下听清了,是陈亦星的声音。
林晓费力抬头望去,黑暗里几点灯火晃动。坡道上,一点光亮正急急往上跑,下面还有一点,像是手电筒的光,在村尾处乱晃,随后猛地也冲上坡道。
……陈尔雅跑上坡,陈亦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