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站在昏暗的仓库里,心跳得像擂鼓一样。
她屏住呼吸,目光在两个男人之间游移。
屋外是三泉村的寂静田野,屋内却弥漫着一股压抑到让人窒息的气氛。
“喂,你……”王鹤咬牙切齿地开了口,脸色铁青,胸口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陈亦星缓缓拉上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门缝合上的瞬间,仓库里仅剩的微光被彻底隔绝,空气仿佛凝固了。
陈亦星转过身,脚步缓慢却坚定地朝被绑在柱子上的王鹤走去。
林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保持着安全距离。
陈亦星也没打算靠得太近,在离王鹤大约三米的地方停下脚步,低头静静地俯视着他。那张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个木偶一样冷得让人发毛。
一时间,仓库里死寂得掉一根针都能清晰可闻。
林晓咽了口唾沫,心想这局面到底会怎么发展。王鹤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这臭小子。”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压不住的火气。“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对不起。”陈亦星低声回应,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个混账!这对我们门派来说,你捅了个天大的篓子……连那个秃子都罕见地慌了。还说什么要来亲自来接你,也不想想他那副老骨头哪里走得动?我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到了最后是我替他来的。……不过说实话,也没别人能来了。万一出事,能对付‘那东西’的除了我也没谁了。”
“就知道是这样……师傅他很生气吗?”陈亦星问,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情绪。
“生气还算好的。一个大老爷们哭得跟个娘们似的,那场面可不好看。”王鹤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嫌弃。
陈亦星低下了头,依然面无表情,可那双忧郁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一抹悔意和自责。
林晓站在一旁,攥紧了拳头,脑子里乱成一团。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天大的事”,什么“那东西”?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些屁话不重要。”王鹤突然提高了嗓门,“东西呢?你藏哪里了?那个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