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真名?外号?又是她听不懂的对话。明明她也被卷进了这场混乱,却像个外人。她攥紧拳头,肩膀因愤怒和无力而颤抖。
林晓咬紧牙关,强压下心里的混乱。
她用那把钝得要命的草镰,像拉锯一样割断了绑着王鹤的稻绳。绳子一松,王鹤活动了一下手腕,哼了一声,没说谢谢就开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他捡起一副黑色耳机,插着随身听检查了一番,生怕它摔坏了似的。确认没事后,他小心翼翼地塞进帆布包,又面无表情地收拾其他杂物。
当他拿起一个深蓝色香水瓶时,突然转头瞪了林晓一眼。
“干嘛?”林晓皱眉。
王鹤没吭声,从塑料袋里掏出一条新毛巾,抖开后对着毛巾“嗤嗤”喷了好几下香水,喷得湿乎乎的,递给她:“挂脖子上。”
林晓迟疑地接过来,照他说的挂上。
浓烈的薄荷味扑鼻而来,呛得差点咳出来。赶紧扯下来:“这什么味儿啊?”
“忍着……别摘。”王鹤冷冷地说。
“为什么?”
“别问,照做。”林晓无奈,只好重新挂上。
每次呼吸,那刺鼻的薄荷味就像冰针扎进鼻腔,肺里都凉飕飕的,连眼睛都被刺激得发涩。她眨了好几下眼,努力适应。
王鹤收拾完,拎起帆布包站起身。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擦掉了脸上的血迹。虽然淤青还在,乱糟糟的长发也用发胶重新梳得油光水滑。
“你没手机吗?”林晓问。
“被那个死猩猩抢走了。”王鹤没好气地说。
“死猩猩”估计是顾云海。也就是说……“那得赶紧报警。没人守着的话,用房间里的座机……”
“等等。”王鹤打断她,转头瞪向陈亦星。看见他正把竹筒重新包好塞进背包。
“陈亦星,你想干的事我大概猜到了。六年前你经历的那档子事情,想报仇不奇怪。即便如此,我的任务是拦住你。”
陈亦星放下背包,抬头看向王鹤:“……王鹤师兄,可是——”
“你知道后果吧?所以才犹豫到现在。你要是真想干,早就动手了。刚到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