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前交代我,无论何时,都不要忘却医者本心,务必要以治病救人为己任。”

    说完,她眼中蓄了泪:“可我胸无大志,做不到像他那样无私,便只能隅居在此,想以此了却余生。”

    谢砚卿心情沉重。

    原是如此。

    她救他便都说得通了。

    默了一会儿,他凝声道:“宁姑娘,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她别过脸,擦去眼中泪水,很是不好意思道:“抱歉谢公子,我失态了,本不该和你说这些的,一时没忍住。”

    她眼尾薄红浅笑了下:“我说这些也是想告诉公子,不义之财我断不会要。即便我于你有救命之恩,这个钱我也不能收,我只想靠自己还清这笔钱。”

    谢砚卿心中愧意更深。

    她这样好的女子,他先前居然怀疑她居心不纯。

    他见多了诡谲算计,便觉得这世上人都应该是阴险狡诈有所图谋的。

    他,都做了什么。

    “对不起。”

    他为自己先前的试探和怀疑道歉,也为自己用钱打发她而道歉。

    她无所谓一笑,红唇被贝齿咬着落下两道痕迹:“不说这些了,我还要上山采药,公子喝的药膳药材也没了,我得采一些回来。”

    他让开身子,垂下眼眸点点头。

    简单收拾后,沈宁背上竹篓迈步离开。

    望着她单薄背影,谢砚卿心中五味杂陈:“宁姑娘。”

    她回眸,姝丽的脸在阳光下耀眼夺目:“怎么了谢公子?”

    “注意安全。”

    她面上怔了怔,笑容和煦应声:“好。”

    ——

    距茅草屋几百米外的林中。

    “怎么样姑娘,我们演的还不错吧?”徐媒婆咧着嘴笑问。

    沈宁神情淡漠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她:“不错,这是一百两,剩下一百两等下场戏演完自会付清。”

    迅速接过银票揣进袖子里,徐媒婆朝她甩甩帕子,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好说好说,姑娘出手阔绰,彼此互利,这份信任还是有的。”

    沈宁觑了她一眼,不忘提醒:“回去把嘴闭牢了,可别让我听到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