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抵着硌的生疼树干,她闪身避开,野猪落空,越发狂躁朝她发起进攻,一时间尖鸣声不断,惊飞树上鸟。

    夜莺声音不时在山中回响,直让人头皮发麻。

    野猪撞过来之际,沈宁眼神发狠攥紧锄头反击,野猪吃痛在地上翻滚,另一只又朝她扑来。

    她躲闪间被压在地面上,野猪尖锐的牙近在咫尺,偏那只在地上翻滚一圈的又冲上来了。

    她两眼一黑,脑中只冒出四个字:吾命休矣!

    下意识的,她扯着嗓子高喊:“谢晏,救命啊!”

    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管声音会不会引来其他野兽,反正小命都要不保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空中陆续传来咻的两声。

    压在她身上嘶吼的野猪哼唧唧两声,脑袋一歪就倒在了她身侧。

    她后怕的支起身子看去,身着白衣的男子踏月而来,模样清冷绝尘。

    “桑宁,你怎么样?”男子眨眼就到了她跟前,言语间充斥着关切。

    她忽然鼻尖一酸,猛的抱住他,眼泪不受控制滚落:“谢晏。”

    他轻拍她背安抚:“别怕,有我在。”

    “我好害怕,我…我差点死了。”她哭的泣不成声,让原本有一肚子话要问的谢砚卿噤了声。

    他让她乖乖待在家,她为何就不听他的?

    “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眼泪啪嗒啪嗒掉,打湿了他心口处一大片衣裳。

    换做从前,他定然会嫌弃的不行。

    等她情绪缓和后,他将人抱起放在干净一点的地上靠着树干,单膝跪地一脸凝重问:“伤到哪儿了?”

    她撩起右手袖子,胳膊上有明显擦伤。

    对上月光下她泛着水雾的眸子,他想要责怪的念头霎时烟消云散,只余下心疼。

    “还有哪里?”

    她可怜巴巴抬左腿:“走不了了。”

    他无奈抬手拭去她眼角泪水,背过身蹲下:“我背你回去。”

    她低低嗯了一声,乖顺趴到他宽阔背上,又犹豫了一下:“我会不会弄疼你伤口?”

    “伤在肩膀处,碰不到。”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