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骨不在意这几个人。
他看着菲儿,和她身边的男孩对视一眼,两人率先走下了楼梯。
那个男孩
陈极。
隗骨静静地凝望着陈极的背影,这个人名,他已经听过很多次了。
他不动声色地拽下自己的衣袖,将左手腕上,那六颗连成小虫的圆点,藏了起来
七人站在一楼的客厅里。
抬头看,就是那座悬挂到吊顶上的水晶灯。
北面是客厅,而南面,也就是鬼最开始出现的地方,是一间台球室;中间是一条长走廊。
鬼的注视如影随形。
即使是陈极,在这种情况下,也感觉到轻微的不适。
也只有菲儿面无表情,她能感知到视线,但自身情绪的钝感,让她的心里几乎翻不起任何波澜。
但,在队伍最末端的柳松,就没有那么平静了。
被窥视的感觉更上一层,柳松时不时就有种错觉,有什么东西,在紧紧跟随着自己!
忽然。
柳松全身一凉,后背像是被人轻轻摸了一下,而这种感觉已经是他下了楼后的第二次!
是他的错觉吗?
还是真的有人在触碰自己。
柳松猛地转过头,但和上次一模一样,他身后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谢衡山警觉地扭过头,跟着他的视线扫视:“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同样未散,很明显,谢衡山也在鬼的视线中,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柳松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人在摸他?
但他根本没有明确证据,鬼是无形的,谁也看不见!
他僵硬地摇了摇头,没说一句话,挤到了队伍前头。
最前面就是陈极和隗骨,正抬着头,凝视台球室的天花板。
什么也没有。
“层高大约有3米。”
陈极喃喃道:“能碰到天花板,这只鬼到底有多高?”
已知咚声,是某种东西敲击天花板传来的声音,而且频率大概率和鬼的脚步挂钩。
那么这就有几种可能性。
“敲击声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