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师在厂里待了七天。
不管以前出身如何,对于眼下的任老师来说,怎么也算是小城白领丽人,对于乡下这种闻鸡而起、日没而息的生活早应该不习惯了,但偏偏她就是个例外,不但适应的很,而且,韧性十足。
住在场里的早上,不到七点就起床了,打个荷包鸡蛋,撕一袋咸菜,然后啃几口干馒,一身运动装打扮,戴个防晒帽,就和老赵去了羊栏,委师傅俩口子更早,天未亮就出门了。
九点多,羊呀、牛呀、鸡呀都喂过了,就跟着老赵就回来了。然后,老赵不是在电脑上查阅各种资料,就是在本子上面写写画画,任老师休息一阵,帮老赵收拾内务,自己就回了。
回去了,次日下午就又来了。大多在下午三点多,太阳偏西了,老赵和委师傅一起出门干活的时候。
老赵在圈里来来回回的看,当然不是监工,而是看那些牛呀羊的状态,看完了再回来。有时候也帮委师傅他们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可委师傅不让:“老板们说了,你累着了,要扣我的钱。”
任老师只要在,就跟个跟屁虫一样,老赵走到哪就跟到哪,也要帮着委师傅干活,结果让委师傅媳妇给堵住了:“这可不是你干的活,你那细皮嫩肉的样子,那能干的了这个。”
老赵让任老师回去:“你呆在这也没有多少事,再晒两天就成非洲公主了。”
任老师却说黑了更健康,再说就嘴一噘:“你是不是烦我了?”老赵就随她去吧,反正,离开学也没有多少日子。
闲暇的时光,两个人也聊天,各说各的过去,现在。有时候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可有时候说着说着就突然停了,半天也没有一句。回忆有时候是美好的,但并不是所有的回忆都是美好的,人们善于记住的其实是曾经有过的痛,特别是那些难以言及的更让人无法释怀。
小屈己去了新的单位。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不大乐意,总部机关总要比下面的二层公司稳定也气派的多,上升渠道也高一个台阶。任老师就把儿子的心思向老赵说了。老赵却不愿多说:“自己的事让他自己定吧。”但两个人聊天的时候,还是禁不住任老师的软磨硬泡,还是说了许多不想说的话:“总部机构的庞大程度,完全超过你的认知。业务越来越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