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师数了好几遍,确认是七位数,还用手机拍了个照片,才向家里走去,走的很慢,主要是腿真的有些软。
狗日的屈兵,这是阴魂不散呀。
回到家里,任老师饭也不想吃了,躺在床上,捏着银行卡怎么也睡不着,离婚十二年了,自己精打细算的,做梦都没想到天天伴着这么大笔钱。
还是不放心,又给儿子打了电话,本来想让儿子想办法查一下来源的,话到嘴边却变成我去查了,没有多少钱,就几万块顶不了什么大事。
谁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虽说屈兵进去了,这笔钱也没有人问过,但来路不明是肯定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岂不是因小失大了吗。
心里想明白了,拿着还是烫手,想了半天,不知道放哪里好,琢磨了半天,也没有个合适的地方,还是放在包里吧。等那天方便了和老赵商量一下。先把自己房子的事情办好再说。
有了主意,但还是失眠了,就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结婚的房是屈兵准备的,离婚时给了自己,第一套新房却被罚没了,但那时候和自己没了关系。刚出手的这套房买的时候一平米不到三千,卖了旧房,加上那几年自己校外的补课收入才买了下来,原本想儿子学成回来,就刚好,还有自己办个课外辅导班的心思,可后来,课外辅导被禁止了,儿子也不回来,终究还是嫌了。这些年这么倒腾,从来没有想过指望屈家,可谁知道,这个狗男人还是早早给自己准备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眼下是缺钱,有了这笔钱,儿子的问题就能解决一大半。可这个钱能用吗,敢用吗?老话说的好,贼不犯是回数少呢。万一……任老师后悔砸了那个储钱罐了。
去了一趟农场,可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张口,终究还是咽到肚子里。等搬好家,就八月十五了,把老赵叫回市里来,一起过节再细细说吧。
老赵打电话的时候,任老师正在做最后的清扫,衣服鞋帽,锅碗瓢盆都己各归各位,再擦拭一遍,就彻底完工。听到老赵问他在哪里的时候,任老师才想起自己换了地方,就说:“你准备回哪里?”
老赵就笑:“你想让我回哪里?”
任老师手里还拿着抹布:“我给你发个定位吧,到了你再打电话来。”
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