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师几乎是脚跟脚来了老赵的家里。
喝了酒的脸更加娇嫩粉艳,但又是满脸的不高兴,杏眼瞪的溜圆:“你什么时候看的病?我怎么不知道?”
老赵帮她把外衣脱了,又倒了
杯水:“看你,总是孩子气。毛病早有了,不是现在才有。人老了各种毛病都会出来的,正常,我不在农场干了,总得有个正当理由吧。不再去农场,这是目的,有病,也是事实,那你说,要你,你会怎么选择?”
“你都快吓死我了。”任老师嗔怪。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哪有那么多可怕的?不过,我真的要去外面看病的,需要好好调理一下。”
“那你打算去哪?北京,上海,还是华西、西安?”
“省城就可以,没有那么严重,也没有那么贵重。小病从药,大病从死,很简单的事,没那么复杂。”
任老师就说:“一天到晚胡说八道。啥时候去?”
“过了她的七七吧。正月二十以后。”老赵说:“听我说,我只是说了去看病,你也别大惊小怪。还有,我在想:把c市两套房子都卖了,再买个一百平左右的小居室,最好是和你现在住的带小院子的一样。但到现在,没有想好在c市、q市或者其他地方买。在这里,熟人多,习惯。上q市,离孩子近,分便。去其它地方,气候好,各有利弊。还有,我们之间的事,还是那句话,你得给我时间,你我都不是单独的自己,都有孩子,我们之间现在没有问题,一起过日子呢?他们怎么看?别的不说,我们都在天天老去的路上,家庭和睦,才有意义,所以我说的时间,不仅仅是对你我的考量,还有我们背后各自的孩子,亲人。”
任老师点了点头。
老赵要任老师回去,任老师不干:“要么你跟我走,要么我不走。”
老赵问为啥,任老师说:“检查身体。”老赵还是硬把任老师送了回去:“过了百天吧。”
老赵并没有急着离开,按他自己的话说,还有许多琐碎的小事要办,老太太早先的房子,本身就在出租,和房东谈了要出手的意思。租房的是一对三十多岁进城打工的农村夫妇。听老赵说了要卖房子,女的说:“周婶去年说过的,我们也谈过,价格也说好了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