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花棠的注视,陈炎狠狠瞪了女儿一眼,“你整日和这个小孩子厮混在一起,难不成真把她当相公了?真是荒唐!”
“鸢儿,你可是忘了你身上流得到底是谁的血?你如今在郡主府锦衣玉食,你可想过这些都是拿你亲人的血换来的?”
陈鸢心一紧,窒息感扑面而来,被血海深仇笼罩的无助感几乎要将她吞没。这段时间和花棠在一起玩,每天快乐的又何止是花棠呢。父亲的这些话像一个巴掌一样狠狠扇在她的脸上,亲族血仇未报,她竟然还有心思玩乐?
“爹,女儿知错。”陈鸢内疚自责,“只是顾家已经许久没有再给女儿回信,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南浔侯的亲信藏得很深,她也不知道对方到底信不信任她。每次的回信都要隔上许久,她也无从查起。上次父亲说要趁乱拿走花名册,因为闹出公鸡拜堂乌龙也搁浅了,时至今日也没有再听父亲提起过这件事。
“爹,您手上到底有什么证据?”
陈炎神情严肃:“不该问的不要问!”
“爹!”
“够了!”陈炎发怒,“你知不知道我这是在保护你,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你是顾家的唯一后人,我要保护你才不愧对于当年王爷王妃的救命之恩。”
“鸢儿,记住,你是顾曦芝,是南浔侯唯一的后人!”
陈鸢重重点头,“爹,女儿从未忘记。”
“那就好。”陈炎十分欣慰,“对了,你去让花棠知会一声账房,明日我要取五千两银子。”
“这么多?”陈鸢为难,她爹到底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陈炎振振有词:“顾家旁支一脉遭受牵连,就算隐姓埋名也被多方打压。族中老幼都要生存,鸢儿,大局为重!”
“我、我和花棠商量一下。”
花棠算账外包,审查在荆三,陈鸢就是想插手也没办法。
陈炎却不管这么多,眼睛一瞪就是吼:“你难不成真的会被一个小小的豪门赘婿拿捏了?”
他说得还真对,陈鸢现在被花棠拿捏的死死的。大概就是豪门赘婿很快就要翻身做主人的地步了。
陈鸢不想再说什么了,只得先敷衍下来。她那里还有些私房钱,凑一凑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