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最近京都有什么新鲜事没有?可惜我来得晚,要是去年赶上科举,说不定有热闹看。”

    掌柜附和,“热闹事天天有,都是些家常理短不足为奇。会试三年一次,但状元郎得年轻英俊才有人关注嘞!去年……前三名……呵呵……三位大人都上了年岁,德惠楼雅座空了一大半,何掌柜都急出病了。”

    玉婉若有所思,

    “我听我表哥说一个姓程的学子,挺有才华……说他在国子监……”

    “程郎君!哎!可惜了!”

    掌柜叹口气,“人长得好,学识了得……”

    “他怎么了?”

    玉婉忽地站起身,吓了掌柜一跳。

    玉婉强压住心中急切,“我听说……”

    她装模作样看了眼外面,深吸口气,“我表哥与他不和,我表哥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将他放在眼里。”

    掌柜这才反应过来,玉婉说得表哥是楚世子。

    不由更加殷勤,

    “他就是得罪了楚世子,功名都没了。被人从考场轰出来。”

    “什么!”

    玉婉恨得牙痒痒,“世子爷脾气很好,怎么会?”

    掌柜艳羡,“那是对您。楚世子管着诏狱,能是个好说话的主。放眼京都,谁敢得罪他!程郎君也是倒霉,不知怎么触了霉头。他在国子监答辩,舌战群儒,那个风光,把楚世子都比下去了!

    当时还未开考,就有姑娘家想跟他接亲了。可惜喽!

    他就住在对面的德惠楼,好多姑娘家在我铺子里等着他出门,哎呀,当时店里的人呦……小姐,这些您全要吗?”

    玉婉浑身颤栗,

    “这些什么玩意,太便宜了!”

    她心里七上八下,指尖扎进手心里浑然不知。

    稀里糊涂选了个成亲时才能戴得珍珠凤冠,价值一千三百八十两。

    楚乐欢眯了一小会儿,一睁眼没想到玉婉捅个这么大的篓子。

    掌柜求饶,“小姐,您看,东西已经打折了,一百零八颗南珠,要不是您要,旁人我至少要卖三千两,您要我送半间铺子是不是太多了。”

    玉婉捂住太阳穴,说不出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