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得觉得可笑。

    他向来觉得儿女情长都是戏文里编出来骗银子的谎言。

    “只羡鸳鸯不羡仙”,鸳鸯成对是习性,不是长情。

    它要长情就不可能总是成双成对。

    虽说在人前,玉婉能装出个大家闺秀的文静样子,但背地里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爱夜里哭的哭包。

    顶个鸟窝头,在夫君面前不注重仪容,还特别不懂事。

    她要懂事就该知道催自己离开,而不是缠着自己,不让自己忙正事。

    “你还不走吗?庞太师正一品,官比你大!”

    “你撵我吗?”

    楚瑾玄忽得抱住玉婉,打了她屁股两下,

    “敢撵爷儿走!重罚!三日!以儆效尤!”

    他确定,他真得很喜欢玉婉,没有缘由!

    虽说玉婉并不符合他对妻子的要求。

    楚瑾玄出了门,顺小道返回文瑞院,简单梳洗过后换了身青色袍子。

    樱兰跪在地上为他系络子带玉佩,楚瑾玄蹙眉,

    “病中不易穿戴繁复。”

    “奴婢考虑不周,爷恕罪。”

    樱兰闻言,将配饰放在身旁丫鬟端得托盘里,垂首抚平楚瑾玄的衣摆,拿出帕子掸了掸楚瑾玄的靴面,

    “爷好了。”

    起身退到一旁,见楚瑾玄大步离开,才敢直起身。

    庞太师听闻楚瑾玄病了,依然要穿戴整齐会客,派下人传话,

    “老夫先去拜见国公爷。”

    回来到厅堂时,楚瑾玄已在等他。

    庞太师年近六十,精神健硕,看似严肃刻板,实则颇善为官之道,圆滑世故。

    他加快脚步,迈进门槛,未语先笑,

    “贤侄,身体可还好?扰人清梦,真是罪过了。”

    身前的仙鹤纹熠熠生辉,楚瑾玄上前施礼,“让世伯挂念了。”

    楚瑾玄年纪虽轻,但在官场历练已久,进退有度,说话滴水不漏。

    庞太师心中满意,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二人说了一会儿子话,达成共识,庞太师起身离开,

    “贤侄放心,陛下让老夫看望你,即便太后知晓,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