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秋儿的抽泣声!

    还未等玉婉反应过来,何秋儿已站起身,

    “我父亲是御史台何重,他也是张首辅的学生,十二年前,他上书请求彻查张首辅失踪一案,朝中无人问津不说,还给他安了个扰乱民心的罪名。你们当时在哪儿?为什么不为民请命,主持公道!如今,太后病了,你们又一个个出来,装好人了!!二十年来,支持张首辅的门生亲信,多少人妻离子散,多少人受苦受难,你们管过谁!救过谁!你们谁也不想管,谁也不想救,你们只想坐收渔翁之利,静等着太后升天,捞新政的好处!沽名钓誉罢了!”

    何秋儿颤抖着涨红了脸,她双拳紧握怒到了极致。

    玉婉心疼她。

    她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她跟玉婉说过,她父亲在世时,家中光景好,那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没有穷困潦倒,没有欺辱折磨。

    “你个不守妇道的腌酸玩意敢辱骂朝廷命官!不贞不洁,死了倒还干净些。别辱了你父亲的名声了。”

    蓄须的青年男子趾高气扬。

    他身旁的另一人义正言辞,

    “何秋儿!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让你杀谢宇澄你不敢。在他身下苟延残喘摇尾乞怜,还好意思抛头露面,攀咬官吏。你好大的胆子!”

    “何秋儿,我父亲与你爹相识,何大人何等风光霁月的人物,竟生出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你还好意思提他的名讳,你几经受辱都是活该!女子失了名节,就该以死谢罪,你有今日咎由自取。”

    “就是!早就该自尽了!还敢妄议朝中大事。”

    众人对何秋儿口诛笔伐,全围绕着她失贞的话题做文章。

    玉婉气得牙根痒痒。

    原来他们早知,早知何秋儿身世,早知何秋儿境遇,不出手相救,反倒落井下石。

    “何秋儿,玉婉姑娘在哪儿?”

    “对!何秋儿,看见玉婉姑娘了吗?”

    “没看见!她不在山上!”

    何秋儿按着玉婉头顶,不让玉婉起来,

    “你们找她做什么?让她去刺杀楚世子,成为第二个我吗?”

    “少废话。玉婉姑娘是玉先生的女儿,怎么能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