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云舟薅着衣领子勒着脖子拉着的裴砚礼再也忍受不了嘶哑着嗓子吼出这么一句。

    因为羞恼丢人与生气,再加上被勒的时间有点长,他那冷白皮都被憋的通红,额角暴起青筋,使他那俊美无双面容都有些狰狞。

    想到刚才盖头揭开,刚看到这个死女人,她就拎着自己冲出了洞房。

    他根本不想过来丢人。

    奈何他天生体弱,根本就没办法挣脱沈云舟的手。

    现在吼出这么一嗓子,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一道威严的嗓音,“都别胡闹了,出来商议。”

    而这人是裴砚礼的父亲,武昌侯。

    沈云舟扫了一眼羞恼的裴砚礼,倒是干脆,提着他转身就走。

    随着门砰的一声关上,床上的两人对视一眼,温知言脸色难看。

    他闭着眼睛死死捏着拳头,用力的深吸一口气。

    再次睁眼,眼里已经清明。

    没去看沈云惜一眼,他迅速穿了衣服。

    沈云惜看着他的背影,咬着嘴唇嗓音带着哽咽,“温知言,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温知言身子一僵,他温润的嗓音有着些许干涩,“沈大小姐放心,在下会负责。”

    说罢他便出了门。

    沈云惜看着关上的房门,眼泪唰的流下来。

    她捂着脸无声的哭泣着。

    今日这场闹剧根本禁不住查。

    可她还是要胡闹,想到前几日做的那个可怕噩梦。

    沈云舟嫁了状元郎,以后成了丞相夫人。被男人宠着,一辈子风光。

    而她嫁了裴砚礼,可裴砚礼身子不好,只半年就走了。

    她熬了那么多年,守了那么多年寡。

    什么都没有,守着那冰冷的院子那么多年。

    那样的日子她就是闭着眼睛都觉得可怕。

    就算真的只是做梦,她也不想赌,不敢赌。

    她跟沈云舟不一样,她熬不住,那样的日子会疯的。

    现在她嫁了温知言,她会努力做好一个妻子。

    就算不能走到那样的位置,最起码,也是正常过活。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