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干笑,“世子爷说笑了,属下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过日子的人,哪里能祸害人家小姑娘。”

    裴砚礼摆手,“你要是能说服周义,不误正事,那我也没意见,现在出去,我要歇了。”

    赵云苦着脸出了门。

    那身上都带着丧气。

    裴砚礼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紧握的笔随意丢在地上。

    随后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划过纸上三个龙飞凤舞的字。

    仅仅只是分开半天时间,他就已经开始想了。

    那种前所未有的不习惯涌上心头,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不由得想着,她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跟自己一样。

    此时,正被裴砚礼惦念着的沈云舟正在雪地里艰难地扒拉着,勉强找一些可以烧的柴火。

    从天不亮出发,他们已经走了一整天。

    更糟糕的是,负责带路的萧赫似乎并不怎么靠谱,一路上竟然接连走错了好几次路径。

    眼看着天都黑了,天空再次飘起纷纷扬扬的雪花,寒冷刺骨的北风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疯狂咆哮着,肆虐横行。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条件下,想要辨别正确的方向,根本不现实。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暂时寻得一处低矮狭小的山洞躲避风雪。

    沈云舟可没有丝毫客气,当即便毫不留情地指使萧赫去想办法弄来一些吃的。

    萧赫也听话,乖乖地转身出洞,不多时之后,竟然真的带回了两只毛色灰暗且略显狼狈的兔子。

    兔子耷拉着脑袋,口鼻都是血。

    看起来应该是头部受伤,当场死亡。

    已经点燃篝火的沈云舟接过一只兔子,用自己的刀熟练的剥皮去内脏,再用外面的雪清洗了一下血呼啦擦的肉,找了一根棍子一穿,放火上烤。

    萧赫脸色不好,看了眼认真烤兔子的沈云舟,他还是没开口。

    主要是他觉得自己就算是开了口,也没用。

    学着沈云舟的样子,把兔头剁了,又用匕首剥皮去内脏。

    处理好之后,他彻底没了胃口。

    而这会沈云舟的兔子已经烤出了香味。

    萧赫把自己收拾的潦草的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