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礼嘴角的浅笑突然变得有些僵硬,他迅速用手捂住嘴唇,开始轻声咳嗽起来。
然而,这一咳却一发不可收拾,肚子的疼痛如潮水般涌上,胸口也感到一阵沉闷,喉咙里更是泛起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他越咳越厉害,脸色也随着咳嗽而变得越来越苍白,原本就略显病态的面容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可言。
二当家见状,焦急地问道:“好好的,你这是咋啦?”
见裴砚礼只是一个劲地咳嗽,并不答话,二当家越发心慌,忍不住催促道:
“你倒是给个话啊,到底能不能行啊?”
突然,二当家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刚才……刚才我是不是不小心打疼你了?”
裴砚礼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却感觉喉咙里一阵腥甜,他自然知道那是血的味道,这股铁锈味让他有点自我厌弃。
病恹恹地趴在床上,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软绵绵的。
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像是风中的残烛一般,随时都可能熄灭:“都是我这身子不争气,与您无关。”
二当家的胖脸紧紧皱起,她一脸焦急地看着裴砚礼,满是担忧,连忙大声吩咐:“来人啊,快去把大夫找来!一定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当家的语气十分急切,她的眉头紧紧锁着,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裴砚礼,要是可以,她一副恨不得替裴砚礼受罪的样子。
说着,二当家似乎还想伸手去摸摸裴砚礼那白皙修长的手,以确定他是否真的无恙。
然而,当她的目光与裴砚礼那清冷淡漠的眼神相对时,突然像触电般地瑟缩了一下。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清澈而冷漠,仿佛没有丝毫的温度,就像是深冬的寒潭,让人望而生畏。
二当家的心中不禁一颤,她讪讪的笑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那是一双粗短肥胖、粗糙黝黑的手,手背上还有不少被风吹出来的裂口子,看上去就像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似的。
与裴砚礼相比,他的手白皙细腻,骨节分明,一看从未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