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裴砚礼,眼里迸发希冀的光。

    王老狗立马擦了眼泪,“小公子要去如厕是不是?咱们这就去,这就去。”

    说着他立马过去扶着裴砚礼就要出门。

    黑脸男人实在看不惯王老狗那哈巴狗样,还是上去一起扶着。

    毕竟他不能眼看着王老狗一个人占便宜。

    要是在平时,他就上手抢了,谁还乐意伺候一个没人权的阶下囚,可偏偏裴砚礼是二当家喜欢的小白脸,寨子里的小孩都能打过的弱鸡。

    他还必须哄着,要不然二当家发火杀了他,他哭都没地哭。

    裴砚礼也没拒绝,脚步不稳的跟着出了门。

    在踏出门的一刹那,一股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风中还夹杂着无数细碎的雪花,它轻轻地落在他的肩头和发丝上。

    裴砚礼的眸子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沈云舟的面容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让他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道:“下雪了啊,也不知道这样的天气会不会有危险呢。”

    两人听到他的话,以为他在担心二当家,黑脸大大咧咧地安慰道:“没事,别看咱们这地方在山上,下山的时候可轻松着呢!这些年我们专门开出了一条路,只有咱们自己人知道,别人根本找不到。”

    王老狗也附和,话语里尽显得意,:“就是就是,这些年咱们打劫了多少人,可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裴砚礼那清润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好奇,但他并没有多问,只是微微歪着头,静静地看着那个黑脸男人。

    黑脸男人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些结巴地说:

    “呃……这个嘛,不能告诉你。”

    裴砚礼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便安分地跟随着两人,朝着茅房的方向走去。

    由于此时已是深夜,四周一片静谧,一路上都没有碰到其他的人。

    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着实不太好走。

    裴砚礼走的很慢,到了茅房外面他才一个人进去。

    没一会就出来了。

    冷风如刀,飕飕地刮着,仿佛要将人的脸皮都给刮下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