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亲出了那档子事儿之后,温知言心底就对这喜事有着极大的抵触。

    每次在街上看到别人家成亲,他都会拐个弯走,不想看到别人成亲日开心的样子。

    就算是同僚请他去喝喜酒,他都会有意回避,或者去放个礼钱就会借着公务匆匆离开。

    跟他亲近的人也知道他成亲时出的那一档的事儿,自然也不会怪罪。

    如今看到这场景,他下意识的就想转身离开。

    余光却看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无法言说的人。

    而在看到那个人之后,他立马断定自己现在是在做梦。

    因为他看到的那个人居然是自己,正是自己当初骑着马去迎亲的时候。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眼里带着的欣喜。

    想到一会儿又要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难堪。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在人群中穿梭着走了许久之后,突然停下脚步,又不甘心的转头看去。

    另一个自己嘴角含着淡淡的笑,真真是春风得意。

    他有些恶劣的想,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有什么好开心的,等会儿就笑不出来了,以后再也笑不出来了。

    可脚下却是不诚实的再次转了回去,随着人群的涌动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他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他跟上去,跟上去,看看,只看一看,说不定,说不定不一样呢  。

    来都来了,看一眼又何妨。

    另一个声音又在恶劣的提醒着他,有什么好看的,能看什么,如果不一样,那不是更难过,如果一样了,那也是难过。

    左右都是难过,何必自己为难自己。

    怀着复杂矛盾的心情,一路过去,到了熟悉的将军府门口。

    看着另一个自己刚刚与裴家接亲的花轿一起撞上。

    与那脸色煞白的裴世子对视一眼,一起下马,一起进了沈府。

    他看的心急如焚,想要提醒一下另一个自己,一定要看清楚,一定要睁大眼睛看清楚。

    可内心的阴暗又让他我觉得还是别提醒的好,提醒了那就只有他难过了。

    艰难的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