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冤枉我。”
柴宴清看着薛青都急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终于开了口:“那你在水下,可有看到什么东西?或者水里有没有水草之类的?”
薛青毫不犹豫摇头:“水里啥也没有,就是一些干荷叶,水草也没有什么。就是底下淤泥都被搅起来了,都有点儿看不清。”
说到这里,薛青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现在眼睛都还疼呢。”
薛青的眼睛的确是有些泛红。
柴宴清点点头,又问一句:“你到褚大郎君身边的时候,他人还清醒吗?”
薛青摇头:“人已经呛得昏过去了。”
“那上岸后,你们没给他吐吐水?”柴宴清再问:“听闻会水的人,都知道溺水了要怎么办。”
薛青叹了一口气:“怎么没有吐水?我把大郎君倒背着颠了,肚子也按了,水是吐了不少,可人还是没了。”
“中间没醒过?”柴宴清有些疑惑。
薛青摇头。
柴宴清没有再多问了,只让薛青下去。
薛青松了一口气,赶忙退出去。
在他走到门边的时候,柴宴清冷不丁出声问了句:“对了,你觉得你们家大娘子如何?”
薛青回过头来,几乎是下意识回答了这一句:“我们家大娘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祝宁看着薛青那样子,心里猛给柴宴清竖大拇指。
薛青之前已经心生防备,如果贸然问他这些问题,未必能得到最真实的答案。
但让薛青先走,给薛青一种问话已经结束了的错觉之后,薛青就会放松下来。这个时候再冷不丁问一句,薛青就会在毫无防备之下,暴露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柴宴清笑问薛青:“为何这样说?”
薛青紧绷了一瞬。最后还是答了:“我原本是喂马的,谁也看不起我。我娘病重,我想预支工钱,管事没答应。我不小心冲撞了大娘子,大娘子没怪我,反而问我怎么失魂落魄的。我就求了大娘子。大娘子给我拿了一个金镯子,让我卖了去给我娘治病抓药。”
“然后,大娘子还问我,有什么擅长的没有。我说我会划船养鱼种芙蓉花。”
“大娘子就把我安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