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般的手，喉咙里滚出的声音带着嘶哑。
王富贵裤裆洇开一团腥臊，哆嗦着蹭过墙根青苔：\"把她们……都……都分出去！\"
黄浊眼珠倒映着林翠英染血的槌头，喉咙像是被人塞了团滚烫的煤渣。
系统警报突然转成急促蜂鸣，林翠英眼前的血条也从62开始缓慢回升。
\"立字据！\"里正心里也明白，兔子惹急了还是会咬人的。
王婆子枯爪似的手突然掐紧：”要分就把这两个赔钱\"
\"啪！\"
槌头擦着王婆子耳朵砸进泥地，溅起的碎土渣落进她张大的豁牙嘴里。
林翠英走上前直接将小丫护在怀里，转身的时候，鞋尖狠狠碾过王婆子脚趾。
\"哎呦——\"王婆子的痛呼有些刺耳。
林翠英只是看了一眼，便抱着小丫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再叫就把你舌头拔下来，喂狗！\"
王婆子浑身一抖，气氛瞬间冷凝到了极点。
里正催促着村里会写字的后生，将和离书和断亲书写好了。
林翠英接过里正手中的断亲书，指尖沾着印泥按下手印，又拉着两个丫头也按了手印。
等到王婆子按手印的时候
却迟迟没有动作，她脖子僵硬地扭过脸，眼神像被人劈了两刀：“这……这……\"
“怎么？不想按？”林翠英靠近王婆子，鼻尖几乎贴到对方的脸上，“要不将你手指砍下来按？”
“不……不，你……你走开！”
王婆子突然浑身一颤，干枯的右手食指缓缓伸进印泥中，用指根用力一戳。
里正沉着脸说：“分东西吧。”
王婆子抿着嘴唇一声不吭，林翠英也不着急，将小丫放在地上，抄起捣衣槌在手中把玩。
还是在王富贵的指使下，王婆子哆嗦着分了两床破被褥，两只缺口的碗，还有三天的口粮。
林翠英扫了一眼破烂的被褥，又准备发火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又出来主意：“拿着这些走，等待时机回来。”
有个系统在身边，活得还这么憋屈。
林翠英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欠了系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