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将她拖了起来,又毫不留情地把她甩在地上:
“你疯了?!”
邱婉柔不顾被磕伤的膝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披头散发,活像厉鬼:
“我疯了?!封临漳,我变成这样全都是拜你所赐!你知道吗,现在我出门都不敢露脸,好像一只过街老鼠明明是你告诉我,要娶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纪念韵愣愣地看着她,听着她字字泣血,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邱婉柔动不了他,也动不了他身后的纪念韵,便把满腔怨愤发泄到一旁的婚纱上。封临漳用了最快的速度去阻止,婚纱的拖尾还是被她尖利的指甲狠狠勾破。
其实不细看,那小小的痕迹根本不会被发现,但封临漳还是立刻黑了脸,彻底动怒:
“滚出去!”
邱婉柔被扔了出去,连带她曾经住在这儿的行李,然后那个房间干干净净,好像从没有人来过。
封临漳沉默地站在婚纱前,痴愣地望着,好像当真看到了身着婚纱的人。
纪念韵觉得,他的背影很孤独。
但是,跟她没关系。
沉默许久,封临漳轻声道:
“念韵,真的不能”
纪念韵斩钉截铁道:
“不能。这也不再是我的尺寸了。”
封临漳的肩膀抖了一下,没有转身。
纪念韵说得没错,她这几个月,事事伤心,几乎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已经瘦了许多,就算穿上这婚纱,后背也是要夹夹子的。
她不知道,封临漳在做的时候,就是按照他想象中纪念韵两年之后的身材做的,如果没有那些意外,其实应该刚好合身。
可惜没有如果。
良久以后,她听到了封临漳平静却颤抖的回应:
“我给你订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