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崔令窈的问话,离渊缓缓摇了摇头。
“属下也不知晓。上官小姐这些时日一直深入简出,花朝宴后更是在奉国公府养病,再未踏出过府门。太后这一月间连召了四五次,上官小姐都推脱身子不适未曾入宫。如今,怎会突然进宫拜见太后?”
是太后拿什么东西要挟她?
还是上官华蕤自己变了主意?
在离渊看来,上官华蕤和陛下的结盟本就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结盟。
一开始,陛下的确有利用上官华蕤来暂时钳制住太后和奉国公给他安排的那一堆妃子的意图,可后来上官小姐给陛下传了一封密信,陛下就改变了主意,转而帮助上官小姐逃脱这在旁人眼中求之不得的皇家婚事。
“朕也好,裴琰也好,她都不在意。她的心思,也从不在宫闱和婚事之上,母后日日自诩疼爱这个侄女儿,说什么把她当做其女儿一般疼惜,实则却从未真正看懂过她。”
这是当时圣上对上官华蕤的评价。
离渊最是信任自家陛下,坚信他说的话绝不会有错。
且圣上也并未让离镜司的人紧盯着上官华蕤,所以导致了此刻的离渊也有些懵了。
崔令窈也看出来了离渊是真的不知道。
她甩了甩手中的串珠,在离渊眼中,倒是和平日的陛下有些重合了。
“那就去瞧瞧吧,看看这位上官小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仁寿宫内,太后慈爱地看着面前的佳人。
“瘦了些,你父亲到底是个男人,朝堂上他能顶天立地,回到家中却是照顾不好你。唉,你也多劝劝你父亲,府上还是要有个照拂你们父女二人的主母才是。”
照拂?
是指太后这些年陆续赐下的那些美人吗?
上官华蕤那明艳的脸庞上划过一丝讥讽。
这神情,自然被太后尽收眼底。
她心中也是升起一股不满。
以往还觉得自己这个侄女是个好的,虽说不是在神都里头长大,可样貌气度样样出挑,又是出身自己的母家。
若是能够嫁给她的琰儿,必能再延续上官家的荣光。
可偏偏,她是个拎不上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