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当初从母家带来的稀罕东西,你入宫之时涂在手腕处,若是有机会能够私下和皇上说上几句话,必会让他对你印象深刻。”
崔令窈甚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而后,便是怒气不可控制地涌上心头。
她把自己当做什么了?
此次入宫觐见明面上不过是圣上召见忠臣之后以示嘉奖安抚,且就算是明晃晃将选妃二字说出来了,也不会有任何人蠢到在此次觐见上就做什么手脚。
八字没一撇的时候就动了这等心思,这是拿自己和家族开玩笑吗?
“祖母,今日您这话,孙女儿就当没听到。您就当孙女儿胆小,不敢做此等冒险之举。”
崔令窈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声音中也带着几分怒气。
老夫人却是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你把这当做什么东西了?这不过是会让人有些上瘾,并不是什么狐媚之药。这里头,有一瓶香膏和一瓶药丸。你在涂抹香膏之前,务必要将那药丸吃下,如此,那香膏对你就没了影响。而除你之外的其他人,尤其是男子,嗅闻到了这香膏的味道,便会抓心挠肝地辗转反侧,直到下一次嗅闻到这香膏才会有所缓解。而从脉象上看,不会有任何异样。宫里的男人,唯有陛下一人,而对于陛下这等年少慕艾的年纪,自然是以为自己情窦初开才寤寐思服。
令窈,祖母也是为你着想。”
老夫人脸上是一副慈爱的笑意。
若是不了解真相的人看了,怕是会以为崔令窈是多么不知好歹的人。
“此次虽然是陛下择选后妃,但太后乃是陛下的母后,对后妃的选择拥有举足轻重的权力。当年,你父亲因着一些政见,曾开罪过太后的父亲,已故承恩公大人。你觉得若是陛下对你感情不深,你能顺顺当当进宫吗?”
开罪?
崔令窈微微皱眉。
此事她从不知晓。
到底是祖母为了劝服自己胡编出来的,还是的确有这样一桩隐秘?
第一次互换之时,自己曾听到太后在殿外同喜禄的对话。
她对爹爹当年的死,显然是并未插手的。
她或许知晓内情,但这件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