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当时毫不犹豫答应了自己娘亲的提议。
如果不能将崔令窈踩在脚下,如果一辈子只能顶着这样一张脸,从此缠绵病榻草草一生,那她宁愿去死!
可崔令仪没想到,这世上有比死更可怕的事。
娘亲说,她寻到了秘法,可以为她重新恢复容颜。
甚至,可以让她容颜更胜往昔。
“只是在那之前,你要忍受十日刻骨铭心的疼。令仪,你能忍住吗?”
“能!我能!”
崔令仪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她立刻回答应下。
“可疼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碰破点油皮儿的疼,而且一旦开始了就不能停止。一旦停了,功亏一篑不说,你这张脸的情况可会比现在严重数倍,而且,再也没有办法恢复从前了。”
“我不怕!娘亲,你既然有办法怎么不早说?不过是忍一忍疼罢了!只要能够让我这张脸恢复如初,我有什么不能忍的?”
可崔令仪从没想到,娘亲口中的疼,居然是这么难以忍受的。
每次上药的时候,她感觉仿佛有人在拿着一把刀将她脸上的肉一点点割下,那疼痛细密绵长,几乎刻入了骨血中。
为了防止因为疼痛发出尖叫或是咬伤舌头,每次上药前,她都要喝下特制的汤药,让自己丧失行动和言语的能力。
但痛觉,却是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每次的上药,不下于凌迟之刑。
即便上药停止,那疼痛也不过稍微舒缓一二,却根本不会消失。
它会陪伴自己度过一个个日夜。
甚至娘亲说,就算日后容貌恢复如初,这份疼痛也会如影随形。
最多,不过是降到如今疼痛的六成。
而且,自己的脸日后再也无法触碰热水,不能见强烈的光线。
日光底下,必须撑伞或是以帷帽遮挡。
屋内的烛火,也不能直接映照在脸旁。
而且,每隔一月都要再上药稳固一次。
崔令仪只恨不能立刻去死。
这样的疼,她要忍一辈子吗?
半个时辰后,床榻上已经被崔令仪的汗水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