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白色系繁复装修的正厅中,一个面容姣好,眉眼温柔的女性坐在水晶吊灯之下。

    她将头发挽在脑后,手中正拿着针线在缝制一床白粉色碎花小被子,青葱如玉的手在空中上下翻飞着。

    “婶婶。”

    听到唤声,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声源处,声音:“谨行回来啦?”

    沈谨行应了一声,更加快了些脚步走到她的面前:“我听管家说,婶婶今晚又没有喝药。”

    “喝不喝都一样的,我这……”

    话刚说到一半,女人便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沈谨行赶紧伸手去轻拍她的后背,在女人好不容易咳嗽止住后,第一时间递过来水。

    他心中也清楚,婶婶这病是心病,心病自然还需心药医。

    佣人很快将一直温着的药端了上来,有沈谨行的严厉监督,女人拗不过,也只能端起来喝下。

    这药有极重的安眠成分,喝完后不久,女人就有些困了,关心了沈谨行两句后,便在佣人的搀扶下回楼上的房间去了。

    等女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沈谨行才缓缓收回视线,看向不远处只缝制了一半的白粉色碎花小被子。

    这么多年以来,女人一直执着于缝制这样东西。

    原因是,当初她和上一任沈家掌权人唯一那四岁的女儿,在葬身火场时,怀中紧紧抱着一张这样的小被子。

    上一任沈家掌权人唯一的孩子是一个女孩这件事情,除了沈家人,外界再无一人知道。

    当初她刚出生时,上一任沈家掌权人便高调宣布,只有她才能从自己手中继承沈家。

    正是因为这句话,外界一致认为上一任沈家掌权人这个孩子是一个男孩。

    沈谨行不禁又想起了,自己今晚在裴家继承人成年晚宴上,无意间撞见的那双眼睛。

    乌黑水润,明眸善睐。

    更重要的是,那个女孩的眼睛更是像极了婶婶的眼睛。

    当初婶婶的女儿虽说葬身火海,但尸骨至今都还没找到。

    这让沈谨行又怎么可能不多想。

    所以他不顾礼仪规矩,潜上晚宴二楼,只为近距离看一眼那双眼睛。

    在看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