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大夫,让他瞧瞧你父亲的病情。”
陈大夫放下医药箱,戴上挂在胸前的听诊器。何雨柱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白大褂下,隐约露出半块红袖章——那是工会标记。
“病人脉象虚弱,气息不稳。”陈大夫的声音带着专业术语特有的冷硬,“初步判断是肺痨,需要立即住院治疗。”
“肺痨?!”
娄晓娥惊呼出声,却被何雨柱一把拉住手腕。他盯着陈大夫的眼睛,声音低得像从地狱深处传来:“陈大夫,这病……能不能治?”
陈大夫摘下听诊器,目光复杂地掠过何雨柱布满血丝的双眼:“若能及时住院,配合治疗,治愈率还是很高的。不过……”他顿了顿,“医药费……”
“医药费我来想办法。”何雨柱打断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砾摩擦,“只要您能保住我爹的命。”
王主任叹了口气,从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这是街道办的的一点心意,你先拿着。不够的话,再去申请工会救助。”
何雨柱接过纸袋,指尖触到里面薄薄的一沓钞票。他突然想起许大茂方才那句“倾家荡产”,一股怒火从胸腔窜上来。他将纸袋紧紧攥在手里,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谢谢王主任。”他一字一顿地说,目光扫过站在门口的许大茂,“也谢谢您,娄晓娥。”
娄晓娥眼眶泛红,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她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何雨柱,指尖触到他手臂上紧绷的肌肉。
“雨水,”她轻声说,“要是需要帮忙……”
“我知道。”何雨柱点点头,转身走向炕边,“但现在,我得先送我爹去医院。”
他小心翼翼地将何大清扶起,动作轻柔得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陈大夫快步上前帮忙,却在触碰到何大清身体时顿了顿,低声说了句:“小心些……”
何雨柱心头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抱着父亲走出房门时,听见身后传来许大茂幸灾乐祸的笑声:\"哎哟,这何大清还真是金贵
,一场病就把这傻柱逼成什么样儿了!“
何雨柱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他抱着何大清穿过庭院,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冬夜的寒风裹挟着雪粒抽打在脸上,他却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