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疑惑。
何雨柱盯着老妇人消失的方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裤缝。方才她转身时,拐杖敲击青石板发出的闷响还在耳畔回荡,那声音像极了当年父亲离开时重重关上的院门。
“走吧。”傻柱搓了搓发僵的手指,“天快亮了。”
夜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掠过两人鼻尖。何雨柱忽然注意到墙根处有块松动的青砖,砖缝里卡着半片发黄的纸页——是张被揉皱的粮票,边缘还沾着暗褐色的污渍。他蹲下身,用指甲抠出那张粮票时,指尖触到砖面粗糙的纹路,恍惚间竟觉得这触感与父亲当年攥着他手腕的力道如出一辙。
“看这个。”何雨柱将粮票举到傻柱眼前,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清票面印着的红色“1968”字样。
傻柱眯起眼凑近嗅了嗅,“是火柴厂出的。”他突然压低声音,“我爹活着的时候说过,这种粮票只在1968到过1972年之间发行过,专门给……”
“给劳改犯用的。”何雨柱的声音像冰锥刺破夜色,“当年这片区域是劳改农场。”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寒风裹挟着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一下一下敲击着他们的耳膜。何雨柱将粮票揣进怀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胸口那块用红布包着的怀表——那是五岁那年父亲留给他的生日礼物。
“刚才那大娘……”傻柱突然开口,喉结上下滚动,“她说你爸失踪那会儿,这里发生过不少事。”
何雨柱猛地抬头,月光勾勒出他绷紧的下颌线。他想起了三天前在图书馆档案室翻到的卷宗,“1970年3月18凌晨,劳改农场发生集体越狱事件,逃犯至今下落不明……”那些泛黄的纸页上,某个名字突然与老妇人口中的“陈年旧事”重合。
“走!”何雨柱突然拽住傻柱手腕,“咱们去问问附近的老住户。”
他们刚迈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回头望去,只见方才老妇人藏身的那堵矮墙后,隐约露出半截蓝布衫角。何雨柱瞳孔骤缩,那颜色和记忆中父亲常穿的工装布料一模一样。
“谁在那儿?”傻柱厉声喝道。
墙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紧接着是拐杖敲击地面的节奏。老妇人缓缓走出,浑浊的眼珠在两人脸上来回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