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条线。
“易中海为了自保,说药方有副作用。”何雨柱的声音像砂纸打磨生锈的钢刃,“所以他故意让我爹试药,出了事就把责任全推到我爹头上。”
秦淮茹点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雨水,你别怪秦姐多嘴……许大茂虽然混账,但他说的没错,易中海肯定还知道些什么。”
何雨柱站起身,布包里的东西硌得胸口生疼。他想起今早去粮站换粮票时,易中海站在门口阴恻恻的眼神;想起前日在工厂后巷,许大茂鬼鬼祟祟地往酿酒坊探头;想起他爹临终前抓着他的手,指缝里残留着某种草药的苦腥味。
“明天,”他擦掉嘴角的血迹,“我去见易中海。”
秦淮茹猛地抬头,却在触及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时噤了声。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咕咕声,夜风摇动窗棂,吹灭了桌上的半截蜡烛。黑暗中,何雨柱摸到布包里那块用油纸裹着的药渣,指尖触碰到粗糙的粉末时,突然攥紧了拳头。
晨曦刺破薄雾时,何雨柱已经站在酿酒坊后墙的阴影里。泥泞的土路尽头,易中海家的木门半掩着,门缝里飘出旱烟的苦涩味道。
他贴着墙根挪动,脚掌落地无声。酿酒坊的窗户破了半扇,露出里面堆积的酒坛,他爹生前酿的梨花白在阳光下泛着琥珀光泽。记忆突然闪回——那个雨夜,他躲在门后偷看,看见易中海举着烛台逼问他爹:“这药方真能治肺病?”
“雨水!”秦淮茹的声音从巷子口传来。何雨柱闪身躲进酒坛堆后,透过缝隙窥见秦淮茹提着竹篮往这边张望。她篮里装着几个粗面馒头,热气腾腾的白雾裹着麦香飘过来。
“雨水,”秦淮茹压低声音,“我刚去老刘家要了点情报……”
何雨柱没等她说完,猛地推开酒坛跳出去。易中海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他披着破旧的羊皮袄,手里攥着个黄铜烟嘴,火星明灭间露出半张布满老年斑的脸。
“哟,这不是柱子吗?”易中海眯起浑浊的眼睛,“怎么,想通了?”
何雨柱盯着他枯瘦的手指,那根小指缺了半截,据说是当年试药时被烧掉的。他突然想起秦淮茹说过,易中海家的药罐里总飘着苦杏仁味。
“易中海。”他声音像冰锥刺破晨雾,“你当年给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