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铲两下土。
“大冬天来除草皮,督公怎么想的。”
周济捧着暖炉,瞧严冬哼哧哼哧干活,心情愉悦几分。
“督公,现在松了土,开春照样还是会长草,不如等那会儿再来除吧。”
严冬抬头见到他,锄两下以示不好弄。
周济半阖眼:“本督问你,崔予执当时找你献殷勤,你可是露了破绽?”
严冬想了想,摇头:“没有啊,我就是照督公的样,把他三言两语怼走,然后让他赶紧还钱就是,少找借口磨蹭。”
周济:……
严冬眨眨眼:“我瞧督公以前也这么对他的。”
吸口气,周济缓慢道:“锄吧,锄完再说。”
小皇帝的脑子不够用,崔予执却是个心眼多的。
严冬易容成他时,别人都是敬而远之,唯有这个崔予执上赶着献殷勤。
要说谁看穿了严冬的易容,那必然是崔予执。
想到此,脸上闪过戾气。
孝仁太后外戚的惨状还不足够警示,不然崔予执作何来招惹他,真是找死。
河州这个地方,很富。
但正因为富,所以西区这个普通百姓区域,就显得格外贫穷。
富商占据中轴,达官者和氏族周家,占据整个大东区。
两泾分明,但今夜不少东边的人,纷纷来访西区这个小地方。
周济听着严冬在念拜帖,都是平时熟知的一些人家。
突然严冬一惊,“督公,这…有份墨老板的。”
周济想了下:“江鹤楼,墨行珠?”
严冬点头:“河州有江鹤楼的分店,他在这倒也不奇怪,之前他可不少上门打听督公消息,还时不时送些东西过来,比谁都殷勤。”
“叫他来。”
墨行珠来时,圆圆的脸上满是欢喜:“督公,您可算是见我了。”
随手的礼物给放到桌上,身子半躬下去。
周济执起筷子:“吃饭,就等你呢。”
“那可真是小民的荣幸。”
墨行珠讨喜的一拜,擦了擦手开始跟着吃饭,看得出,能跟周济同桌吃饭,他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