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
“喝喝喝！”小皇帝迫不及待的拎着酒壶：“朕负责给督公添酒。”
小皇帝起哄，但是严冬，春和还有其他人，却不敢真灌督公酒，周济酒杯添满很是痛快就喝了，一圈下来，两壶酒见底。
严冬平时管着东厂派遣，今个借着席面也被灌酒不少。
他喝口凉茶觉得不够爽，就推开窗户，寒风刮在脸上，一下酒醒了一半。
外面灯火长龙，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
严冬摸着下巴，回头看人群里喝酒的督公，笑笑过去。
“来来来，我也敬督公一杯。”
“你这又来？本督不跟你喝，你去找春和，若是春和醉了，本督有大赏。”
严冬当下就不愿意：“那可不行，春和千杯不醉，我去就是找虐呢，不如这样我们猜盅，一局定胜负，赢了督公您走，今个这局，我和春和顶了。”
周济别有深意看他一眼：“也好。”
周济下楼时还在想，严冬如今倒是越发懂事了，扭头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人。
沈清臣今日穿着一身天蓝色圆领锦袍，外面披着月上白氅衣，玉冠乌发，样貌清隽出尘。
他似松上皎洁的月，
周围万物如漫天星斗闪耀，他却类孤鹤，独自熠熠生辉。
沈清臣眼尾看到周济一动不动，轻咳一声，装似不经意回头，挑眉惊讶道：“周督公，这么巧？”
周济：……
“是挺巧的。”
周济后槽牙磨了磨，严冬这胳膊腿，是已经不想在东厂待了。
沈清臣向前一步：“相请不如偶遇，可有幸，得督公赏一杯酒？！”
话这么说，人却已经过来拉着周济手向外走。
周济面色僵硬，借着衣袖宽大挣脱：“放手，大庭广众之下，你还要不要……”
沈清臣穿的一本正经，话也一本正经的说：“对督公，不能要脸。”
“沈清臣，你要死啊，”周济脸沉下来：“陛下就在上面，若是你我关系被人发现——”
周济从头到脚被盖住，整个人被拦腰抱起，他恼怒的掐住沈清臣臂膀：“狗东西，放本督下来。”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