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这么多年,本官还是头次听说这件事,真实性有待查明。”
看沈清臣不相信,甚至要离开,陆珂急忙追上:“沈大人,小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假话,天打雷劈——”
“说这些没用!”沈清臣神态极冷:“老天若是当真开眼,那些该死的人就不会活着。”
说这话偏头注视着陆珂,让陆珂有一种在说自己的错觉。
“你要本官相信你,甚至为了没有佐证的事去对付周济,这是极大的冒险。”
“风险如此大,陆公子只是说两句不得好死的誓言就能了了?”
陆珂一时不知该如何让沈清臣取信自己,低头思考片刻,咬咬牙:“我有一些旁的事,可同沈大人做交易。”
“哦?”沈清臣似有些兴致:“说来听听。”
月色溶溶,寒光熠熠。
沈清臣将陆珂书写的往来一一过目,待笔墨干时,缓慢收起。
“你从暗道走,免得被东厂盯上,坏了大事。”
陆珂欣喜不已,跟随临砚离开。
子时,临砚回来复命。
“这是陆珂身上的家主令,尸体已经处理了。”
沈清臣手按在盆里,叮嘱道:“让五月小心谨慎点,这个人……可能是熟人。”
他走出书房,偏头望向主院,梧桐树在夜里寂静安稳。
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份独有的风景。
回到卧房,周济已经沉睡,沈清臣轻手轻脚褪了衣衫,刚刚躺下,周济就一个翻滚到怀里,手脚并用将人抱住,声音有些迷糊。
“回来了?”
沈清臣拍拍他后脑勺,低声道:“睡吧,明天还有得忙。”
小窗被风吹开一须,风里夹带着花香,沈清臣阖上眼,桃花比之芙蓉,相差甚远。
手摸上周济后颈,可这株芙蓉却让他心有尖刺,寝食难安。
寅时,东厂地牢的厂卫会交接班。
常满睡的有些发迷糊,半睁着眼,似乎看到牢房外有一穿着斗篷的黑衣人。
“醒了?”
来人声音轻柔,带着一股子冷意。
常满观察半天,试探道:“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