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输了连忙道:“不行不行,刚才朕没认真下,再来。”
周济也不打击他,就由着皇帝性子,来了一局又一局,比起皇帝耍赖,外面的人更心烦。
周济抬手敲了敲窗,皇帝抬眼瞧过去,周济挑眉:“输了。”
皇帝:“周济,你耍赖!再来!”
这一盘下的极慢,皇帝避开了前面几盘的失败处,最后在周济手下堪堪赢下一子,这足矣让他开心的忘了形。
“有件事,朕要听听你的意思。”
周济拨着白棋,“陛下乃天子,但说无妨。”
陛下乃天子!
一句话,让皇帝的喜悦消散殆尽。
他脸上没了笑,尽管那人目光只注视着他,可也掀不起半点喜悦来。
“权臣在内,大将领军在外,你如何看?”
一股难言的麻意,从周济脊椎传遍全身,他竟失神了片刻,才木着声音说:“陛下……何意?”
他掀开眼皮,茶色的眸子里是冷漠、是无情、是无畏。
皇帝心一梗,从嗓子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你觉得呢。”
风,将白雪香吹进窗口,梨花瓣瓣落在红衣上。
周济抬袖,将那片白完全遮盖住。
“是陛下金口所言,让沈清臣即刻赶赴襄城,率定襄军抵御外敌,怎的如今自己倒是担忧起来了?”
周济压低身子缓慢靠近皇帝,露出审视和怀疑:“是有人同陛下嚼舌根了,还是他做了让陛下误会的事?”
“没有,”皇帝移开视线:“是朕自己多想了。”
周济在他紧绷的脸颊扫过,并未就此打住,反而道:“沈清臣若当真包藏祸心,此战后……”
他顿住,只是望着皇帝并未继续说下去,可皇帝却心思活起来:“若如此,该当如何?”
周济丢下白子,执黑棋行,随后白棋跟上,
看他独自下棋,皇帝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他还是道:“沈家虽是从戎之族,却能在文臣武将占一席之位,就知绝非凡人。这等人,绝不会同人随意交心。”
他对着周济笑了笑:“哪像你,同朕自小的情谊,非常人所能比,是吧?”
周济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