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不听劝,他执着的认为,此时正是攻打漠北最好时机。
上城楼后,看到角落里静坐的沈清臣。
满身落寞哀愁,一点意气风发都无。
“沈将军,末将有事禀报。”
“等。”
楚天阔一愣:“等什么?”
沈清臣吐出一口气,边起身边调整情绪,他望着孤烟里若隐若现的嘉关:“等嘉关,再也不是威胁。”
楚天阔随他视线望去,满天黄沙飞扬,模糊了嘉关城楼的旗帜。
“末将以为,乘胜追击而非休整以待,若是漠北休整过来,那将是一场酣战。”
楚天阔抬手从西一条线画到东:“这条线上,押了不少部族,他们暂时归顺王庭,可说到底,他们也在观看王庭势力。”
“其心不足,才能胜战。”
无论是言谈还是举止,楚天阔都透露出强烈的战意。
沈清臣突然道:“你加入定襄军,多久了?”
楚天阔没想他如此问,如实答:“二十八年。”
经年累月脸上越发的疼,那场大火时刻将他梦魇,他未敢忘一刻。
“嘉关之战,是你将家父背回来的。”沈清臣转身,他眼里露出感激:“若非副将,我爹早已被漠北羞辱,这份恩情,子谦与家兄从未忘却。”
楚天阔抬手在胸前:“此乃末将应做的。”
“此刻,你该做的就是听军令而非擅自行动,你私自调兵去嘉关,想要做什么?”
沈清臣话音倏然转变,脸上冷沉阴寒。
长枪在发抖,楚天阔喉咙发紧,他后退半步单膝着地:“末将想荡平漠北,以慰沈老将军在天之灵。”
沈清臣将他扶起:“子谦感念楚叔之心,只是……这次敌人,并非往常的漠北军。”
“他计有所图、阴狠狡诈、冷酷无情、唯独不会怯战。”
作为争夺之地的嘉关,看似平静实则处处藏着危机。
楚天阔听他这般说,露出疑惑:“漠北出了悍将?”
漠北王妃强势好权,攻占襄城为的就是顺利让儿子登位,他会容许旁人将这战功截胡?
沈清臣道:“非是悍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