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会计很有眼色,立刻道:“快快快快,把野猪抬下山,现在天热,大家赶快分了,放进地窖或者是水井。”
这一喊村里人又是一把子力气,热血沸腾地抬着野猪往山下走。
会计给了周寂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反正他知道他要是这么干他媳妇儿非得跟他闹一场,脑壳给他敲烂。
周寂抿紧了唇,黑瞳垂下动了动,抬腿往山下走,身上的血还没干,顺着手臂滴在地上。
郑舒想上去说两句,被郑彦文拉住,她着急道:“爸,你干什么?你看那对母女什么态度?”
郑彦文扫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
到了山脚下,周寂直觉回家会很不好,他看了一旁缩着脖子的老五,他咳嗽一声,压低声音,“你说,她们怎么了?”
老五感觉自己这次回家要挨揍了,他妈肯定要打他们。
“三哥,你傻了,咱们俩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以前干危险的事情咱们都不说,这次让妈知道了,回家肯定棍棒伺候。”老五脖子缩得更往下了。
他平日里也不是那种怕疼的体质,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害怕亲妈打他,总感觉亲妈打的比较疼,跟让他去县城打针差不多,总是心里怕怕的。
沈信民提醒,“你比我还惨,我这回只有老妈打,你呢?你看我小妹的性格,你干这种事,你别想好了你。”
周寂:“……”
“她要打我?”他愣了愣。
“那,那有可能,你想想咱们两个人去打野猪有多危险,平时村里好几个人都不敢去,我们两个还是晚上去的,而且还没说,你说危不危险?干这种危险的事情,能不挨打吗?”
“那她,她是担心我,舍不得我,害怕我出事……”周寂睫毛不自然的眨动。
“……”沈信民脑门上一排黑线,“还管这些干什么?三哥,不是我说,我是因为担心你才跟着去的,你也不关心关心我,要不是因为你我会挨打吗?”
周寂进一步发问:“我看她生气了,是心疼我了吗?”
沈信民:“……”
沈信民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刚才的话给了他一个灵感,“对对对,就是心疼我们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