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大盛。池底沉浮的青铜鼎泛起幽光,鼎身饕餮纹咬着的骷髅头突然开口:\"白起的杀气在百里外!\"
话音未落,血色剑芒已劈开山门。护宗大阵的紫晶屏障如糖衣般脆裂,白起踏着漫天符篆碎片落地,杀神剑拖出的血痕竟在地面腐蚀出沟壑。战傀大阵刚刚成型,最前排的傀儡突然僵住——它们的关节处不知何时缠上了糖丝般的猩红剑气。
杀神领域——!\"
定鼎宗长老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他踉跄后退的脊背,猛地撞上阴兵虚影森白的骨刀。那些从白起剑光中爬出的亡灵,身披前朝锈蚀战甲,空洞眼窝里跳动的血焰与杀神剑锋共振,每一次闪烁都带起千里外战傀的爆裂声。
武圣老祖嘶吼着祭出青铜巨鼎,鼎口喷涌的血浪在空中凝成九头巨蟒。蟒首尚未成型,一道晶莹剔透的糖霜锁链已破空而来——锁链上每一节环扣,都刻着定鼎宗弟子临终的惨嚎。
\"嗤——\"
白起剑指抹过眉心,一滴精血坠地。霎时千里疆域震颤,埋骨地下的骸骨破土而出。十万道剑影如暴雨倾泻,每道剑光都精准贯穿战傀核心法阵。那些被老祖视为底牌的杀戮机器,此刻正像糖人般融化,铁水与血泥在杀神领域中沸腾重组,凝成新的阴兵队列。
\"你拿弟子精魂养鼎时——\"白起突然捏碎掌心血色冰棱,\"可尝过因果反噬的滋味?\"
冰棱碎裂的脆响中,武圣老祖七窍炸开血箭。无数怨魂从他毛孔钻出,撕扯着将神魂拖向青铜巨鼎。鼎内翻涌的血浪突然凝固成糖浆,将老祖挣扎的身影永远定格在鼎壁——恰如当年他炼化弟子时的场景重现。
老祖最后模糊的视线里,白起剑锋上流转的糖霜纹路逐渐清晰。那些纹路与多年前雨夜重合:瘦弱的明儿蜷缩在柴房,而少年秦政指尖滴落的糖浆,正无声结成守护阵法的第一笔
东边战场青龙偃月刀劈开晨雾,关羽单骑立于东境之巅。刀锋垂落间,整座定鼎宗灵峰无声分裂,逃窜的长老们突然凝滞——他们的影子不知何时已与山壁上的糖霜融为一体。
\"关某这一刀,等了2年。\"
刀柄青龙纹亮起,那些被糖浆禁锢的身影开始扭曲变形,最终与山岩共同熔铸成一幅浮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