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桑藜:“……”
谭薇薇猛的反应过来,她抄起手机往地上一扔,随即捂住耳朵,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叽,讲台上,正在黑板上的奋笔疾书的吴教授手里的粉笔断了。
他愤然转过身,抄起黑板擦就往谭薇薇的方向扔了过去,“谭薇薇!从一开始上课你就在睡觉!春困夏倦秋乏冬眠,你一年四季都在睡觉!现在你又在搞什么鬼?!睡得被鬼附身了?!不想上课就出去!别以为你和医学院的丹顶鹤关系好我就能放你一马!”
前排的同学:“教授,他叫陆庭赫……”
此刻,谭薇薇早就顾不上正在被教授骂,只想徒手掐死自己。
她竟然抱着薄行之狂吻,那个吻激烈到看上去下一秒就要脱衣服上床的程度。
完蛋了,她的嘴要烂掉了!
谭薇薇腾的一下从座位里出来,捡起地上的手机,“对不起教授,我突然牙疼,我要去医院洗牙!作业我下次再交!爱你教授!”
讲台上被气红了脸的吴教授:“……”
今天的课结束得比较早,桑藜回到出租屋迅速洗了个澡,准备晚上到美式餐厅打工。
她把换下的红衣白裙小心翼翼地收到了洗衣袋里,打算去打工的路上顺便拿到干洗店里洗。
不出意外的话,这身衣服和那个黑色帆布包应该是陆庭赫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送她东西了,她没有去查价格,但这衣服一看就很贵,她也不舍得穿,想干洗完以后好好收起来留个纪念。
收拾完毕,离打工还剩不少时间,桑藜坐到了书桌前,又拿出了那封粉色表白信,盯得出神。
高三那年,陆庭赫和她说过的话不多,大多都是一些随口拒绝的话,比如“不用了”,“没必要”,“你自己吃”,“谢谢,我不需要”之类的。
可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话,桑藜几乎每一个字都记得。
只要哪天陆庭赫露出那么一丁点儿的笑意,她就会放在心上,反复想着到底是什么让他高兴了。
嗯,下次还要让他高兴。
陆庭赫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就能让她觉得是件天大的事情,真是傻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