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穿什么,作什么打扮,他都知晓。
程念影应了声:“噢。”
面上却不见什么后知后觉的害怕之色。
她是真的不怕。
“时辰不早了。”程念影接着开口,“我们睡觉吧。若每日早睡早起,身子便总能好上一些。”
她钻到了床上来。
与先前那个只会乖乖坐着等他的模样,已是大为不同了。
傅翊喉头动了动。
他年纪轻轻就有了如今的地位,实则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但他若猜错了。
这个人就是侯府女,从头到尾没有换过其他人。那就着实令人觉得膈应了。
纵使猜对了,她的来历还成谜,她有过怎样的过去,干净与否,他不清楚。
逗趣可以,纠缠过深,不行。
“你想知道为何我不愿你来?”傅翊仍是坐着的姿势,他伸手勾住了程念影的衣襟。
程念影怔住,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
傅翊最终只摸了摸她的衣襟,垂眸道:“我只是病了,而非是废人。我是成年男子,你若日日窝于我怀中,我岂能不为所动?”
换做旁的女子,听见这样的话早该脸红了。
但程念影没有。
她认真思考片刻,问:“忍不得吗?”
傅翊:“……”
“忍不得。”他语气略显生硬。
程念影默不作声地爬起来下了床,她走了出去。
傅翊皱眉,眸光微冷。
她没有自解衣衫,急着献媚于他。
她亦没有别的反应。
她并非不懂房中事,只是好像这些事于她来说,算不得什么足以令她害羞的东西。……像见得多。
“郡王。”门外响起了宫人怯怯的声音,“奴婢来送东西。”
“进。”
宫人们缓步走进来,而程念影走在了最后。
她从宫人们的怀中依次接过东西,全部堆到了傅翊的身旁。
一圈儿的手炉。
仿佛将他封印其中。
傅翊绷不住又有些想笑,他问:“做什么?”
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