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你以为呢?”
程念影坐在那里撩起瓮里的水来擦手,低声道:“你不打算杀我。”
傅翊盯着她一双手,并不说话。
“秦玉容也没有死,对不对?病故只是对外的说辞……”
傅翊抬眸,撞入她暗含希冀的双眸。
他反问:“我有那般好心?”
他以为她大抵要说“你有”,总归也算中听的话。
谁知程念影来了句:“我不知道。”
傅翊重复了一遍:“你不知道?”
程念影理直气壮地点点头,转脸问护卫:“你猜得对郡王的心思么?”
护卫:“我我我我……不知道啊。”
程念影:“你瞧,他也不知道。那我不知道有何奇怪?”
傅翊:“……”
不同她生气。
不同她生气。
傅翊淡声道:“想知晓秦玉容怎么一回事,何不自己亲眼去看?”
要她亲眼去看,而不肯说清楚。那不正说明秦玉容还活着么?
程念影没先前那样生气了。
再看跟前的丹朔郡王,也觉得他确实是软了心肠的。
换别人肯定容不下。
这会儿她吃的饭也该真是断头饭。
程念影又问:“为何不见吴巡?”
“你对他很好奇?”
“我见周围并无熟悉的面孔。”
程念影说完,觑了觑他的神情,还是决定同他说:“我不知晓郡王怎么想,便是因郡王总这样反问我。”
傅翊噎住。
护卫更是想把耳朵堵死。不敢听啊不敢听!
“来人。”傅翊转脸看向门外。
岑家下人听见动静立刻走了进来,而这回没再敢多打量程念影一眼。
“将碗碟都撤了,带她去沐浴更衣。”
“是。”下人暗自琢磨着总算进入正常流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