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顿了顿,看着阎解成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

    阎解成听到脑袋没事,心里也算是松了半口气,好了一半了。

    “还有关于你下面的伤势,结果表明,由于睾~丸受到剧烈打击,出现破裂,这很难办。虽然还不到切除的那一步,不过也有很大概率影响你以后生活。

    比如疼痛不适,生育能力大幅度下降,影响正常生活。也不能进行剧烈运动,跑步,抬腿都不行,容易扯着。”

    医生话语落下,阎解成立刻大声反驳,“这不。”

    “可能”二字没有说出口,剧烈的疼痛就让他闭上了嘴。

    医生走后,阎解成不甘心的触碰了一下,钻心的疼,无法用语言描述。

    阎解成躺在床上,他不明白。劫道的劫匪只是拿走了钱,没有伤害到他。而他爹几脚就把他给废了。

    他不是啥也不懂的小屁孩了,虽然还没有过那方面的生活,可该懂得也都懂了。

    医生刚才给他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以后他可能就成了一个“太监”了。

    肉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让阎解成对阎埠贵产生了深深地怨恨。

    阎埠贵和三大妈也知道了这个噩耗,三大妈两眼一黑就要晕过去,幸好有医生在场。

    阎埠贵心里很是懊悔,昨晚上怎么就没忍住踢那几脚呢?这下好了,花了这么多钱检查,全白花了。

    以后阎解成也不能扛大包了,家里少了一个劳动力,说不定还要多一个药罐子。阎解成连个临时工都不算,也不能报销。

    这可怎么办啊?

    权衡利弊以后,阎埠贵心中冒出一个念头,要不不治了?

    想到这,阎埠贵恨不得把脚给砍了。

    推开门,阎埠贵坐到阎解成床边。犹豫片刻,阎埠贵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该怎么说,就这么低着头。

    平日里,他对着邻居能说上半天只为了那一两颗葱。而现在他对着自己受伤的大儿子,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爹。”

    “哎。”

    阎埠贵扭头,看着阎解成那平静的脸,心中立刻慌乱起来,又扭过头去,不敢去看。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或者都在等对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