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某只蛰伏在地牢门前的那棵大树上的人儿为了掩饰自己,在身上缠满了密密实实的枝叶,然后坐在最高的树丫上,怡然自得的望着下面的人影匆匆。
慕容晚月率领的禁卫军将地牢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若不是听到慕容晚月铿锵有力的下令,“宁王妃沈南栀,身犯重罪,皇上下令,倘若宁王妃负隅顽抗,可就地正法。”
树上的人儿听到这话,眼底漫出一抹玩味的讽刺的笑意,衣袖里的左轮手枪滑出来握在手上,目光如炬的盯着下方的慕容晚月。
慕容晚月想她死,可是她岂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就算死,也得拉着她垫背不是?
南栀从玉绥带里取出六枚子弹,一一上膛,扣动扳机,枪口对着慕容晚月的后脑勺。
就在这个时候,一抹惊鸿般的身影映入眼帘,握枪的人立刻改变了主意,将枪支收藏起来。
地牢门口,宁王背着手大踏步走来。他今日穿着玄色蟒袍官服,原就是个不易让人亲近的人,此刻浑身蔓延出矜贵的气息,更加让人不敢正视。
“骠骑将军好威风啊!”宁王站在离慕容晚月一米之遥的地方,疏离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慕容晚月。
慕容晚月对于宁王护短的性子也算是见怪不怪了,晚月一笑,道,“王爷,末将只是如实传达皇上口谕罢了。”
宁王的目光扫过周遭的禁卫军,鹰瞳虚眯,嘲讽道,“将军威名在外,却如此忌惮宁王妃。还真是让人意外。”
言外之意,慕容晚月虚名在外罢了。
树上的人儿来了精神,有趣,这对情侣竟然为她吵了起来。这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她是不是可以趁机捞点好处?
慕容晚月笑的凄苦,“王妃并非弱质女流,末将忌惮她,难道不应该吗?”
宁王道,“王妃是不是弱质女流,将军会比本王这个枕边人更加清楚吗?”
慕容晚月难以置信的望着宁王,“你如今护短起来,真是不可理喻。”
宁王冷嗤一声,掠过慕容晚月的身边,轻声道,“不管是谁,胆敢动用本王的女人,本王会让她付出九族同诛的代价。”
他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和威胁,这话分明就是针对的慕容晚月和皇上。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