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警惕她,不要得寸进尺,逼人太甚么?
南栀的初衷也只是救沈府,至于惩戒慕容晚月与否,她倒不是特别在意。见好就收,南栀将惩戒慕容晚月构陷同僚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因为她知道,她之所以赢得这么顺利,不过是因为宁王念着宁王府的清誉没有为难她,倘若她真的对慕容晚月穷追不舍,必然激起他的反抗,到时候他为了保护慕容晚月而不得不出手,她可就得不偿失。
殊不知,宁王对南栀这番看似漠然无情的警告,其实是对她的变相保护罢了。
南栀在皇上面前小露锋芒,皇上必然更加忌惮宁王府,皇上已经开始处心积虑的离间慕容晚月和宁王府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容忍他身边还有一个这么强大的助力?
因此,他表现出讨厌南栀的一面,皇上才会放下戒心。
审案结束,皇上郁郁的打道回府。宁王为了加深皇上对他的误解,索性与皇上同时离去。
对于双脚血肉模糊,几乎不能行走的宁王妃,宁王置若罔闻。
南栀望着宁王匆匆离开的背影,刚张开求助的嘴巴又合上。慕容晚月看到眼里,嘴角勾出讽刺的笑。
“宁王妃,要不要末将送你回府?”
南栀白了慕容晚月一眼,意味深长道,“和将军同行。我怕自己命不久矣。”
慕容晚月被揶揄得够呛,冷哼一声后拂袖离去。
南栀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也许是此刻神经特别放松,双脚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不禁蹙起了眉头。
她趔趄着一步步向外面走去。
落日余晖撒在她纤秀的身上,尽管行动不便,可是南栀的脸上却是无比欢喜的表情。
地牢。
手持拂尘的小真子公公揣着圣旨来到关押着安前大将军的牢门前。
沈将军看到皇上的贴身公公,一双涣散无神的瞳子里波光凝结,一种不详的预感袭击而来。
牢狱给公公开了门,公公便走进牢房里。
“公公,可是罪臣的末日到了?”大将军颤抖着问。
公公没说话,只是将圣旨打开,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沈知远结党营私,罪证不足。特赦出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