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酌这才愿意缓慢的移动视线,眨了眨眼,想和傅谦澜说些什么,但自己手受了伤没办法打字。

    “你可以慢慢地说,我能勉强读懂唇语。”

    傅谦澜看出他的为难,主动示好。

    【谢谢你】

    温时酌一个字一个字地对口型,傅谦澜也确实读懂了。

    “没事,在你伤养好之前你就先待在这个公寓吧。虽然红毛家里的背景不算,但这段时间你还是先避避风头。”

    傅谦澜说这话主要是为了唬人,在他的印象里,温时酌还是那个黏在易珏身后的小尾巴。

    想要暂时把人留下来就只能出此下策。

    温时酌也是单纯,好骗得很,什么都没想就呆怔地点点头,随后把头埋在膝盖上继续当鸵鸟。

    今天的事对他的冲击还是太大了,虽然现在已经开始缓过劲了,但一时半会想要彻底恢复正常还是不太可能的。

    傅谦澜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温时酌脸上的血点子上,进洗手间用温水打湿了条毛巾。

    “别动,让我给你擦擦脸,上面有血。”

    傅谦澜抬起温时酌下巴时候这人本能地抗拒,但在听到自己脸上有血后,顿时乖得不行。

    巴巴地凑过去接过热毛巾,单手给自己擦肩。

    这血是红毛的,所以要赶紧擦掉,不然就会成为证据。

    温时酌现在的的脑子已经不太能转得动了,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自己,然后瞒住那件事情。

    接连两次试探,傅谦澜已经知道了拿捏温时酌的方法。

    傅谦澜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他确实对温时酌有点兴趣,但也仅仅是一点而已。

    既然自己帮了他,那温时酌总该给他点报酬。

    等他弄明白那点兴趣是来自何处之后,他就把温时酌还给易珏那条疯狗。

    估计现在易珏快要气疯了吧。

    傅谦澜心情颇好的想着,庆幸自己今天晚上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走进了那条小巷。

    总归有了收获,不是吗?

    从医院拿到东西的医生赶了回来,刚好完温时酌的情绪已经趋近于平静,一动不动地坐着让医生给他打完了破伤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