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指责的寇谷按了按指骨,发出清脆的嘎巴声,皱紧眉头抱怨了句,

    “好好的大男人,胆子还没蚂蚁大,这都能被吓到。”

    寇谷性子急,平日里喜欢的也是些体育项目和极限运动。

    所以看着温时酌这样,确实容易上火。

    “你这人怎么这样?”

    白滕苏提高声音,班里的同学听到声音都频频往这边侧目。

    新来的转学生果然是个刺头,竟然敢直接和寇大少爷对上。

    “我和他说话,你插什么嘴?”

    寇谷也不是什么善茬,往前一推桌子,不屑嗤笑。

    “好了,吵什么吵?你们脑子有问题,不嫌丢人?”

    缓过劲的温时酌可不是什么虚弱无力的小少爷。

    他娇纵,傲慢。

    哪怕因为身体原因落入下风,也从不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寇谷你再乱扔东西,我就把这根笔插进你的脑袋里。”

    温时酌把爆了一桌墨水的钢笔扔回寇谷身上,从口袋里摸出手帕擦掉了那些未干的墨点。

    “靠,温时酌你弄我一身。”

    寇谷手忙脚乱地起身,白色的校服衬衫甩上几个扎眼的黑点。

    作威作福惯了的寇大少爷还是头一次吃瘪。

    “你也弄了白滕苏一身,不是吗?”

    温时酌看都没看跳脚的寇谷一眼,换了个干净的手帕递到白滕苏手里。

    “谢谢你啊!”

    白滕苏看着那个被塞到自己手里的白色丝质手帕,弯了弯灵动的圆眸,轻声道谢。

    寇谷看着两人在这里和谐聊天,登时觉得刚才贸然跳出来的自己就像个蠢货似的。

    但他也是难得挨温时酌一次骂,莫名觉得这人今天有生气了不少。

    寇大少盯着自己全是墨点的衣服盯了几秒,冷哼一声坐下。

    看样子是不打算计较了。

    有温时酌从中斡旋,寇谷自然不会当着他的面教训白滕苏。

    “我回去了”

    闹了这么一出,温时酌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再听课了。

    白滕苏身上的问题他还想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