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温朔寒还是俯身弯下腰,把散落在地上的几张钞票捡起来放回箱子。

    现在正是需要钱治疗的时候,他不能为了逞一时之快耽搁了伯母的病。

    温朔寒就这样跪在地上,慢慢数完了箱子里的钱。

    一捆是一万块。

    两个不小的皮箱子里放了整整四十万。

    这可能是普通家庭赚几年也赚不过来的钱。

    如今就这样被阮语冰随手丢在这里。

    这一刻,温朔寒才真正意识到阮语冰根本不是在和他谈条件。

    这是威胁。

    如果自己真的得罪了阮语冰,那么不止自己,两个家庭的老人也没办法再在帝都待下去。

    温朔寒自己倒是无所谓。

    但他不能让自己的和程绥影的父母一把年纪被迫离开待了一辈子的帝都,背井离乡。

    温朔寒低头看着已经被他合上去的两个样子,拳头松了又紧,牙都要咬碎。

    最终还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状态差成这个样子,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找到好的工作了。

    程绥影刚走,他不能让伯母也出事。

    温朔寒僵硬地提起两个装满钱的箱子,转身回了自己的出租房。

    麻木地想着,等会他要把和程绥影有关的东西收起来。

    要是让程绥影看到自己在他刚死之后就和别的女生结婚,这人估计做鬼都不会放过自己。

    “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我也要求”

    温朔寒妥协了,但还是强撑着自己所剩无几的自尊和阮语冰谈判。

    “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都能答应。”

    阮语冰像是早就预料到温朔寒会同意一样,淡定地坐在自家大别墅的沙发上看着面前局促站着的男人。

    “第一:不能办婚礼。”

    温朔寒不可能让自己父母出席这场荒唐的婚礼。

    “行啊,只要你和我领证就行,反正这种繁复的婚礼我也不喜欢。”

    阮语冰满不在意地应下。

    “第二:领证后我们暂时先分房睡。”

    温朔寒又不是什么冷血动物,程绥影刚去世他就和阮语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