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酌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了几圈,摔了个七荤八素后,头脑发蒙地坐直身子,下意识地骂了句。

    “你有病啊?”

    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霍灼。

    这语气真耳熟,神似故人啊。

    霍灼拧眉打量了眼坐在床上的小孩,视线猛然定在了凌乱的黑发上。

    不对。

    霍灼伸手一扯,就把假发扯了下来。

    温时酌伸手想护都没来得及。

    看见熟悉的发光触手后,霍灼瞬间觉得有些牙痒,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那臭水母竟然还有个这么大的孩子?那他还好意思在我这里装嫩。”

    不出温时酌所料,霍灼果然没认出他,而是和最开始的盛欢存一样,把缩小版的温时酌当成他自己的孩子。

    那很眼瞎了。

    “连说话的语气都和那混账水母一样,真不愧是他教出来的孩子,半点好的都不学。”

    霍灼对温时酌的不满终于找到了抒发口,泄愤似的捏住他的脸,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你爹呢?你妈又是谁?”

    温时酌觉得现在这个情况自己伪装成自己的儿子的话,风险似乎更小。

    沉思片刻后,决定借用下盛欢存的名字,出声道,

    “我叫温存。”

    霍灼啧了声,感慨,

    “名字真难听,你爹人呢?也在这个基地吗?”

    说完后,霍灼又觉得这样恐吓一个小孩似乎不太好,转而换了种说法,

    “其实我是你爸的朋友,一直在找他,刚好今天遇到你了,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把你送回家。”

    霍灼突然转变的这么温良,温时酌要真是个小孩说不定还真被他骗了。

    “他不在这里,他把我丢下后一个人离开了。”

    温时酌自然变不出另一个自己来。

    “靠,什么人,就这样把你个小孩扔在这鸟不拉屎的基地里了?”

    霍灼本来还指望着能靠这小孩找到温时酌,如今看来这唯一的希望也是破灭了。

    “那你妈呢?”

    霍灼接着追问,但不知为何在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