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大院长而言,简单的缝针顶多算个费不了什么功夫的小手术。
只是
江霁把器械放在一旁。
推推刚换好的眼镜,皱眉打量还没清醒过来的少年。
神色浮现疑惑。
他怎么觉得,温时酌似乎比一开始的时候要缩水了呢?
明明一开始还是成年的状态,如今怎么就缩水成了十四五岁的少年。
江霁想到了自己当初从温时酌身上抽取的样本。
灯塔水母的基因吗?
因为受了伤,机体为了保证繁殖,自动回缩到幼年状态。
只可惜温时酌是人,不是真正的水母。
不能单纯通过返老还童再分裂进行无性繁殖。
只是单纯的用这种形态加快身体机能的恢复。
江霁很快就从之前的留下的数据中推断出温时酌的状况。
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到实处。
江霁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模糊泛褐的血印,刚才的场景又隐隐浮现在脑海。
实验室停电是江霁从未预料到过的事情。
他当初来基地前多次重申,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允许让实验室的电力系统出问题。
所以刚才停电的那一瞬,江霁头脑一片空白。
曾经的阴影一瞬间全都冒出,像溺在水底的人被无数海草牢牢缠住。
动不得,挣不脱,只能往下沉底。
江霁当初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冷藏库里了。
冷藏库的程序设计的是常年保持在零下二十度左右。
就算停电了,短时间内温度也散不出去。
他一身单薄的衬衫白大褂。
根本不抗冻。
基地既然停电,那就说明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找过来。
实验室里只剩下一个被他锁在实验台旁的水母。
江霁没想过温时酌竟然会冒险费这么大劲救他。
这实验室是他一手设计的。
冷藏库的墙壁虽然不是特别坚固,倒也是高强度金属打造的,
温时酌刚才还一副恨他恨得不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