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少了你的吃食?”蔺聿珩只觉冤枉至极,气得双手微微发抖。
“就那点东西,够谁吃的?连狗都喂不饱!”穆岁安说着,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吃个饭一堆规矩,这不能吃那又不得体!难不成你行房时,也只认准一个姿势不成?”
穆岁安话一出口,蔺聿珩的反驳之语便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来。
这般露骨而孟浪的话语,克己复礼的君子实难招架,顿时面红耳赤。
与此同时,蔺聿珩心中的怒意适时消散大半,他悄然伸出手,欲将穆岁安揽入怀中。
“走开!别动手动脚!”穆岁安一溜烟地窜到对面坐下。
蔺聿珩轻叹一口气,“方才我们所言皆是气话,当不得真……那夜密室中究竟发生何事?”
“你与那丑不拉几的郡王有仇?”穆岁安不答反问。
“……”蔺聿珩因“丑不拉几”这四个字而险些失笑。
“算是吧……两年前沈易舟在春猎时加害于我,我只是将计就计,反倒令他坠马受伤。”
当时沈易舟虽未伤筋断骨,但却伤及腰部位置,听闻影响到子嗣。
穆岁安“哦”了一声,“难怪那家伙要睡了我,以此来羞辱你……”
“那你可有事?”蔺聿珩急忙追问。
“你这话未免有些马后炮?”穆岁安轻哼一声,“我要再蠢些,说不定此刻娃都有了。”
“你既知道危险重重,为何还要孤身入匪窝?”蔺聿珩板着脸问道。
这姑娘虽身怀武艺,但京中阴谋诡计与龌龊手段层出不穷,谁能真正确保万无一失!
“……”穆岁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自讨苦吃总行了吧!反正也没指望你来救命!”
话赶话间,终于说到关键,蔺聿珩字斟句酌,试图解释其中原委——
“当时我以为你们被囚禁一处,只想尽快救人,未曾深思熟虑,并非有意将你置于险境而不顾。”
他难以言明真正缘由,只因他对晋王心存疑虑,认定晋王会耍弄心机,干扰他救人。
岂料,晋王难得守规矩,竟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没关系……”穆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