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岁安:“……”
什么人呐!真想揍他一顿,再把他的嘴巴给缝起来!
待行至正院时,果不其然,韩令仪端坐在此,她头上围着裹帘,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见过长公主。”穆岁安低着头,敷衍地行个礼。
“坐吧。”昭阳长公主并未计较,反而面露微笑,“穆岁安,那夜禅房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听闻沈易舟死在榻上,但事实真相却无人得知。
“母亲,事情已了,何必再追问这些肮脏之事?”蔺聿珩无奈劝道。
穆岁安觉得长公主头脑有病,她被人掳走,长公主未问一句,反而只关心畜牲死因。
“长公主,当时我刚被贼寇带到寺院后山,寻思着既已找到老巢,便顺利脱身了呗。”
穆岁安耸了耸肩,双手一摊,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蔺聿珩微微一怔,这姑娘怎么不按方才说辞回话?
“你是说……”昭阳长公主眯起眼睛看向穆岁安,“你是故意落入敌手,并非被强掳?”
“那是自然!”穆岁安点头,满脸得意之色,“那帮孙子岂能抓到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只是将计就计,去瞅瞅能否找到失踪女子的下落罢了!”
说完,她端起侍女奉上的花茶,悠然自得地饮下一口。
好像是兰花味,不太好喝……只因她不喜欢兰花。
就在这时,一旁的韩令仪,突然哽咽道:“如此说来……当时郡王妃分明能救我,却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我被土匪掳走?”
“答对了!真聪明!”穆岁安笑得人畜无害,同时给她竖起大拇指。
韩令仪难以置信:“……”
昭阳长公主眉头紧蹙:“……”
蔺聿珩无奈垂眸:“……”
这姑娘……竟连装都不愿装一下!
“为何?”韩令仪紧捂着胸口,泪水簌簌而落,痛心地质问,“你怎会这般铁石心肠?”
“我和你又不熟……”穆岁安一脸坦荡地回答,“为何要去救你?”
“那些人武功不错,我与棠棠两个人好脱身,若是带上你这累赘,难免会受些小伤!”